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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編按:本篇建議與前文“你現在敢去Russia嗎?”一起服用)

當年在A社學到個術語,Re-integration,意思是那些出國一段時間之後回到台灣的人,一時無法適應母國生活,反而得再花時間調適。我個人稱之為後流浪症候群。

這事情我當然也有過。剛回台灣時,我曾對台北市良好的交通狀況(非反串,是真的很良好)大為讚揚:路上怎麼會沒有牛、沒有乞丐、也沒有橫衝直撞、把Auto Rickshaw當作AE86開的司機?

好在這情形沒有持續多久,我開始接受回復台灣人身分的事實,把印度那八個月,留給每天晚上掃一遍的印度時報網站以及部落格的回憶文(是,我曉得很多系列都很久沒更新了。)

套句旺霖的名言:這一切無非只是過程。

倒也不是刻意切割,而是這一切本來就很難三言兩語解釋清楚。例如,在瑞典待了好些歲月的James,當年曾經告誡我「歐洲內部各個國家間文化隔閡還是蠻深的」,但我總不認為如此。果不其然,報應就在我身上降臨:現在我跟朋友說「不能用一個統一國家的角度去看印度」,換來的還是大家一臉迷惑的神情。久而久之,也就習慣如此過下去。

所以,恐怕得很殘酷地說,流浪這種很個人的事情,旁人想要用聽故事的方法來分一杯羹,最後往往功敗垂成;而那些有過深刻經歷的,恐怕也不喜歡,甚至懶得把那段故事拿出來賣。我猜現在要是在有人找旺霖談轉山,他也會冏到不行。

人生應該要往前走。流浪過程中記錄的文字或影像,無非是生活中的吉光片羽。比文字,絕對比不過旅行文學名家;比影像,更差攝影師一大截,但當下的感動與深刻才是最有力道的。

現在想想,要從後流浪症候群中恢復過來,最有效的方法,還是得說服自己往前走。既然餐廳已經打烊,就應該趕快拍拍屁股走人,而不是死守在餐廳門口等它再開門----當然,這與在PTT Food板分享食記毫無衝突。

不只流浪,有點小成就更應該這樣面對。以前的流浪或成就,實在沒什麼好拿來說嘴的,因為真正好玩的還沒發生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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